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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农药中毒的诊治 【急救医学与危重病讨论版】

职业病科-赵金垣

2004-11-25 15:07:36 医学教育网



一. 概述
  农药主要是指用以防治农作物生长和农产品贮存的病、虫、鼠、草害的一类化合物,它还包括植物生长调节剂、脱叶剂、增效剂等化学品,已广泛用于农、林、牧业生产及果园、粮库管理。在科技水平日益提高的今天,农药已成为保障农业生产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美国的年农药消耗量逾40余万吨,我国几乎无一处地域不使用农药,年消耗量估计在60万吨以上。许多农药,尤其是杀虫剂、杀鼠剂,多具很强的毒性,如不注意采取预防措施,常可引起人、畜中毒甚至死亡。由于发达国家使用的农药以毒性较低的除草剂为主,而发展中国家则以使用杀虫剂为主,故农药中毒病例亦多集中在发展中国家 医学教 育网收集整理 。据世界卫生组织(WHO)1992年资料,全世界每年发生的农药中毒病例多在300万以上;我国在80年代每年的急性农药中毒人数约在30万以上,主要为有机磷杀虫剂中毒;至目前为止,农药中毒的病死率仍高达12%。除此之外,有些农药(如有机氯)被植物吸收后不易分解,会长期残留于环境中,并通过植物链扩大污染,影响环境生态平衡,对人类和其他生物造成长期危害;还有些农药其代谢产物具有潜在的致癌、致畸、致突变作用,甚至引起男性不育,严重威胁人类的健康和繁衍,而使农药的危害成为当前医学科学面临的又一突出问题。但就目前形势而论,农药的使用仍无缩减的可能,据有关部门分析,停用农药将会使农业至少减产40%以上,这对于人口负担愈来愈重的世界来说是绝难接受的。相反,农药的开发利用仍然方兴未艾,近年的统计表明,已在世界各国注册登记的农药成分已达1200余种,形成了35000余种牌号的商品;我国常用农药约250种,从中制备的商业产品约1600余种,80%为国内生产。
  由于农药种类繁多,各类农药的毒性亦不相同,近年更风行将不同类别的农药混配使用,使中毒的临床表现更为复杂,给农药中毒的准确诊断和正确治疗构成极大障碍。本文拟重点讨论急性农药中毒的诊断要领,以期为未知农药中毒时的诊处提供可行的临床思维。 医学教育网
一. 农药的分类
  农药可根据目的而有多种分类方法,如可按农药的化学结构特点,将其分为无机化合物、有机汞、有机锡、有机氯、有机砷、有机硫、有机磷、有机氟、有机氮、卤代烃、硝基化合物、酚类、醌类、有机酸、脲及硫脲类、茚满二酮类、氮杂环类、酯类等。
  也可按农药的作用方式分类,如分为内吸剂、触杀剂、胃毒剂、熏蒸剂、不育剂、拒食剂、诱杀剂、防腐剂等。
为对农药的基本用途有一概要了解,本文拟按用途分类,大致可分为:摘自: 医 学教 育网www.med66.com
(一) 杀虫剂(insecticides)
1. 无机化合物:硒酸钠、酒石酸锑钾、白砒、亚砷酸钙等。
2. 有机氟 ( organofluorines ):氟乙酰胺、氟芽螨等。
3. 有机氯 ( organochlorides ):DDT、六六六、氯丹、碳氯灵、硫丹、开蓬、毒杀芬、艾氏剂、狄氏剂等。
4. 有机磷 ( organophosphates ):主要有(1)磷酸酯类,如敌敌畏(DDVP)、磷胺(大灭虫,phosphamidon)、速灭磷(磷君,法斯金,mevinphos)、百治磷(dicrotophos)、杀螟畏(chlorfenvinphos)等;(2)硫代磷酸酯类,如对硫磷(E605, 1605, parathion)、甲基对硫磷(甲基1605,metafox)、辛硫磷(肟硫磷,倍晴松,phoxim)、杀螟松(杀螟硫磷,杀螟磷,速灭虫,fenitrothion)、内吸磷(E059,1059,demeton)、甲基内吸磷(甲基1059,demeton-methyl)、二嗪农(地亚农,dizinnon, alfatex)、稻瘟净(kitazin, EBP)、倍硫磷(百治屠,fenthion,baytex)等。(3)二硫代磷酸酯类,如乐果(rogor, dimethoate)、甲拌磷(西梅脱,3911,phorate, thimet)、马拉硫磷(马拉松,马拉赛翁,4049,malathion, malaphos, carbofos)、亚胺硫磷(亚胺磷,phosmet, phtalophos)、谷硫磷(甲基谷硫磷,谷赛昂,保棉磷,azinphos-methyl, guthion, gusathion)等。(4)膦酸酯类,如敌百虫(trichlorfon, dipterex)、丁酯磷(butonate)等。(5)氟磷酸酯类,如甲氟磷(甲胺氟磷,dimefox)、丙胺氟磷(mipafox)等。 (6)酰胺基磷酸酯类,如育畜胺磷(育畜磷,驱虫磷,crufomate)、八甲磷(OMPN,schradan)等。 (7)焦磷酸酯类,如特普(永伏虫,TEPP)、双硫磷(temephos)等。
5.氨基甲酸酯 ( carbamates ):亦称有机氮类农药,常见品种约20余种,如涕灭威(涕灭克,aldicarb)、除害威(丙烯威,allyxycarb)、灭害威(aminocarb, metacil)、苯恶威(恶虫威,bendiocarb)、丁苯威(仲丁威,巴沙,扑杀威,BPMC)、氯杀灭威(carbanolate, banol)、西维因(胺甲萘,甲萘威,carbaryl)、丁硫威(carbosulfan, marshal)、害扑威(CPMC, efrofol)、敌蝇威(dimetilan)、二恶威(二氧威,法灭威,dioxacarb)、乙硫甲威(乙硫苯威,ethiofencarbo)、呋喃丹(克百威,虫螨威,卡巴呋喃,furadan, carbofuran)、叶蝉散(异丙威,MIPC,isoprocarb)、混杀威(三甲威,landrin)、速灭威(MTMC, metacrate, tsumacide)、灭虫威(甲硫威,灭梭威,methiocarb)、灭杀威(MPMC,meobal)、猛杀威(甲丙威,promecarb)、残杀威(残杀畏,残虫畏,propoxur)、克死威(二甲威,灭除威,XMC, cosban)等。
6.杀虫脒 ( chlordimeform ) :又称克死螨(chlordimeform),亦属有机氮类杀虫剂。
7.酚类:二硝基苯酚、二硝基甲酚、三硝基丁酚、五氯苯酚等。
8.生物性杀虫剂:主要指那些杀虫成分最初主要来自植物或其他生物(尽管尔后的开发产品主要为人工合成)的杀虫剂,目前常见有以下几种:
(1)拟除虫菊酯类 ( pyrethroids ) 。如敌杀死(溴氰菊酯,凯素灵,decis, deltamethrin, K-Othrine)、速灭杀丁(晴氯苯醚菊酯,氰戊菊酯,中西杀灭菊酯,敌虫菊酯,fenvalerate, sumicidin)、来福灵(顺式氰戊菊酯,sumi-alpha, esfenvalerate)、安绿宝(氯氰菊酯,兴棉宝,灭百可,arrivo, ripcord, cypermethrin)、高效安绿宝(顺式氯氰菊酯,高效灭百可,alphacypermethrin, fastac, bestox)、功夫菊酯(三氟氯氰菊酯,cyhalothrin)、灭扫利(甲氰菊酯,fenpropathrin)、百树菊酯(氟氯氰菊酯,百树得,cyfluthrin, baythroid)、马扑立克(氟胺氰菊酯,fluvalinate, mavrik)、可杀螨(氟氰戊菊酯,氟氰菊酯, 保好鸿,flucythrinate, pay-off)、天王星(联苯菊酯,虫满灵,bifenthrin)、强力毕那命(右旋丙烯菊酯,d-allethrin)、K-4F粉(右旋反式丙烯菊酯,盖必添,d-t-allethrin)、DK-5液(炔呋菊酯,呋喃菊酯,电烤蚊香片液,d-t-furamethrin)、除虫精(氯菊酯,二氯苯醚菊酯,苄氯菊酯,permethrin)、胺菊酯(tetrame- thrin)等。
(2)拟沙蚕毒素类 (nereistoxins )。如杀虫环(杀虫丁,易卫杀,thiocyclam)、杀虫双、杀虫单(molosultap)、杀螟丹(巴丹,派丹,cartap)、多噻烷、螟蛉畏等。
(3)其他类。如鱼藤酮(rotenone)、藜芦碱(vertrine)、苦参碱(matrine)、树脂酸钠、楝素(toosedarin)、茴蒿素、白蔓陀萝、沙巴达子等。
(二) 杀螨剂 ( miticides )
1. 有机氯化合物。如三氯杀满醇(dicofol)、氯杀螨、一氯杀螨砜、三氯杀螨砜、敌满丹、杀满酯等。
2. 有机氟化合物。如氟蚜螨、氟乙酰胺等。
3. 有机锡化合物( organotins )。如三唑锡(三唑环锡,倍乐霸,azocyclotin, peropal)、苯丁锡(托尔克,fenbutatin oxide, torque 50WP)、螨完锡等。
4. 其他化合物。如克螨特(有机硫类,又称丙炔满特,propargite)、哒螨灵
(亦属有机硫类杀螨剂,又称速螨酮,扫螨净,pyridaben, NC-129)、溴满酯(有机溴类,又称螨代治,bromopropylate, neoron)、四满嗪(有机氮类,又称螨死净,阿波罗,clofentezine, Apollo)、尼索朗(为噻唑烷酮类新型杀螨剂,又称hexythiozox)、卡死克(属酰基脲类杀虫杀螨剂,又称flufenoxuron, WL115110)、双甲醚(属醚类杀螨剂,又称螨克,amitraz)、唑螨酯(属苯氧基吡唑类杀螨剂,又称霸螨灵,fenproximate)、苄螨醚(亦属醚类杀螨剂,又称扫螨宝,halfenprox, fluproxyfen, MTI-732)、苯螨特(含苯杀螨剂,又称西斗星,benzoximate)等。
(三)杀霉菌剂 ( fungicides )
1. 无机化合物。如重铬酸钠、硫酸铜、氯化锌、氯化镉等。
2. 有机锡类。如三苯基乙酸锡、三丁基氟化锡等。
3. 有机砷类 ( arsines)。如田安(甲基砷酸铁胺、MAFA)、稻宁(甲基砷酸钙)、稻脚青(甲基砷酸锌)、福美砷(阿苏妙,asomate)等。
4. 有机磷类。如三乙磷酸铝(疫霉灵,疫霜灵,乙磷铝,phosethyl-Al)、稻瘟净(EBP)、
异稻瘟净(IBP)、敌瘟磷(克瘟散,edifenphos, hinosan 40EC)等。
5. 有机汞类 ( organomercurics )。如氯化乙基汞、醋酸苯汞、磺胺苯汞、磷酸乙基汞等。
6. 有机硫类 ( organosulfurs )。如乙蒜素(乙烷硫代磺酸乙酯,抗菌剂402)、代森铵(amobam)、代森锌(zineb)、代森锰锌(mancozeb)、福美双(thiram)、托布津(硫菌灵,thiophanate)、甲基托布津(甲基硫菌灵, thiophanate-methyl)、灭菌丹、克菌丹等。
7. 氮杂环及其它含氮化合物。如苯菌灵(苯来特)、多菌灵(苯并咪唑44号,carbendazim)、噻菌灵(特克多,thiobendazole, Tecto)、菌核净(纹枯利,dimethachlon)、乙烯菌核利(农利灵,vinclozolin, Ronilan)、敌枯双、叶青双(噻枯唑,叶枯唑,叶枯宁,川化-018)、三环唑(比艳,克瘟唑,tricyclazole)、粉锈宁(百理通,三唑酮,triadimefon)、百科(双苯三唑醇,双苯唑菌醇,Baycor, bitertanol)、甲呋酰苯胺(fenfuram, Panoram)、敌力脱(丙环唑, propiconazole)、叶枯灵(渝-7802)、叶枯净(杀枯净,惠农精,5-氧吩嗪,phenazin oxide)、禾穗宁(万菌灵,戊环隆,pencycuron, monceren)、异菌脲(扑海因,iprodione)、速保利(S-3308L, diniconazole)、苯噻氰(苯噻清,倍生,TCMTB, Busan)、敌菌灵(anilazine)、粉唑醇(flutriafol, Impact, PP-450)、特富灵(triflumizole, Trifmine)、恶霉灵(土菌消,hymexazol)、萎锈灵(carboxin)、乐比耕(氯苯嘧啶醇,fenarimol, Rubigan)、腐霉利(速克灵,procymidon, Sumilex)、稻瘟灵(富士一号 IPT,isoprothiolane)、杀菌腙、杀菌酮、羟锈宁、赛克津等。
8. 含苯化合物。如联苯、六氯苯、氯硝苯胺、五氯硝基苯(quintozene)、百菌清(四氯间苯二晴,chlorothalonil, Daconil 2787)、甲酰苯肼、邻酰胺(mebenil)、敌克松(地克松,敌磺钠,fenaminosulf)、氟纹胺(望佳多,flutolanil, Moncut)、灭锈胺(纹达克,mepronil, Basitac)、热必斯(四氯苯酞,稻瘟酞,fthalide)、甲霜灵(瑞毒霜,甲霜安,雷多米尔,metalaxyl)、五氯苯酚(PCP,Penta)、二氯苯酚、二硝基苯酚、双氯酚、邻位苯基苯酚、8-羟基喹啉、地茂散等。
9. 其它化合物。如全氟丙酮、溴代甲烷、氯化苦、四氯对醌、二氢萘醌、亚胺唑(霉能灵,imibenconazole, Manage)、戊唑醇(立克秀,tebuconazole, Rixil)、氟硅唑(福星,flusilazole)、抑霉唑(万利得,戴唑霉,imazalil, Magnate, Deccozil)、晴菌唑(myclobutanil)、咪鲜胺(施保克,prochloraz)、霜霉威(普力克,propamocarb, Previcur)、喹菌酮(oxolinic acid, S-0208, Starner)等。
(四)除草剂 ( berbicides )
1. 无机化合物。如硫酸胺、硫氰酸胺、氨基磺酸胺、氰氨化钙、硫酸铜等。
2. 有机酸类。如2,4-滴丁酯(2,4-D dutylate)、2甲4氯钠(MCPA-Na)、酚硫杀(芳米大,phenothiol, Herbit)、禾草灵(伊洛克桑,diclofop-methyl)、麦草畏(百草敌,dicamba, Banvel)、除草灵、伐草克、茅草枯(2,2-二氯丙酸,dalapon)、烷草酸、芴草酸、抑草生、杀草畏等。
3. 酰胺类。如丁草胺(马歇特,灭草特,去草胺,butachlor)、甲草胺(拉索,澳特拉索,草不绿,CP50144,alachlor)、丙草胺(扫弗特,pretilachlor, Sofit)、敌稗(propanil)、萘丙酰草胺(大惠利,草萘胺,napropamide, Devrinol)、克草胺、毒草安(扑草胺)、蔬草乐、杀草利、草乃敌、草克乐、地快尔等。
4. 含苯化合物。如苯胺类:二甲戊乐灵(除草通,施田补,胺硝草,pendimethalin, Stomp 330E)、双苯酰草胺(益乃得,双苯胺,草乃敌,L34314,diphenamid)、杀草胺、地乐胺(dibutralin, butralin)、氟乐灵(特福力,氟特力,茄科宁,trifluralin)等;苯胺类:毒草胺、去草安、灭草特、氟草胺、氟乐灵等;苯醚类:乙氧氟草醚(果尔, oxyfluorfen, Goal)、三氟羧草醚(杂草焚,达克尔,acifluorfen, Blazer, Tackle)、克阔乐(lactofen, cobra)、甲羧除草醚(茅毒,治草醚,bifenox, Modown, Mc-4379)、除草醚(nitrofen)、氟磺胺草醚(虎威,fomesafen, Flex)、草枯醚、氟消草醚等。此外,尚有苯晴类(碘苯晴,溴苯晴亦称伴地农、bromoxynil、Pardner)、二硝基苯类(溴酚肟、二硝酚、地乐酚、地乐硫、丁乐灵、氟乐灵)及三氯苯、稗草稀(TCE-styrene)、草达克、去草酮、五氯酚钠等。
5. 氨基甲酸酯类。如丁草特(莠丹,苏达灭,异丁草丹,butylate)、卡草胺(草
长灭,雷拉克,carbetamide, Legurame)、禾草丹(杀草丹,灭草丹,稻草完,thiobencarb, Saturn)、禾大壮(禾草特,草达灭,环草丹,杀克尔,雅兰,Ordram, molinate)、灭草灵(swep)、灭草猛(卫农,灭草丹,vernolate, vernam, R-1607)、环草特(乐利,草灭特,环草灭,环草畏,环己丹,cycloate, Ro-Neet)、甜菜宁(凯米丰,苯敌草,phenmedipham, Kemifam, Betanal)、野麦畏(阿畏达,燕麦畏,triallate, Avadex BW)、燕麦灵(巴尔板,barban, Carbyne)等。
6. 脲类和胍类。如伏草隆(棉草伏,高度蓝,fluometuron, Cotoran)、绿麦隆(chlorotoluron)、敌草隆、灭草隆、利谷隆、绿谷隆、苯噻隆、播土隆、绿嗅隆、枯草隆、环草隆、枯莠隆、非草隆、伏草隆、异草完隆、秀谷隆、甲氧隆、草不隆等。
7. 氮杂环类。如联吡啶类:百草枯(克无踪,对草快,paraquat);三氮苯类:
扑草净(ometryne)、西玛津(simazine)、西草净(simetryn)、环嗪酮(威尔柏,hexazinone)、莠去津(阿特拉津,atrazine)、阔叶散(Harmony)、阔叶净(DPX-L5300, Express)、氰草津(百得斯,草净津,cyanazine)、嗪草酮(赛克,立克除,metribuzin, Sencor, Lexone)、西草通、莠去通(阿特拉通)、草通(扑灭通)、去草净(特丁草净,麦田净)、敌草净(甲扑净,杀蔓净)、草达净、杀草强等;其他氮杂环:广灭灵(clomazone, Command)、灭草松(排草丹,苯达松,bentazone, Basagran)、杀草敏(甜菜灵,chloridazon, Pyramin)、快杀稗(quinclorac, BAS-514 OOH, Facet)、吡氟乙草灵(盖草能,haloxyfop, Gallant, Dow CO-453)、苄嘧磺隆(农得时,bensulfuron methyl, Londax)、哒草特(连达克兰,阔叶枯,pyridate, Lentagran WP, Lentagran EC)、哌草丹(优克稗,dimepiperate, Yukamate)、氟草定(使它隆,治莠灵,fluroxypyr, Starane)、恶庚草烷(艾割,仙治,cinmethylin, Argold, Cinch)、敌草快(利农,diquat, Reglone)、绿草定(盖灌能-4,triclopyr)、喹禾灵(禾草克,quizalofop-
ethyl, NC-302)、普杀特(imazethapyr, Pursuit, AC-263499)、恶草酮(农思它,恶草灵,oxadiazon, Ronstar)、燕麦枯(野燕枯,difenzoquat, Avenge)等。
8. 其它。如有机磷类:草甘膦(农达,镇草宁,glyphosate)、排草净、威罗生等;有机砷类:甲砷酸、二甲砷酸、砷草胺、甲砷胺等;有机锡类:氯化三丙锡、2甲4氯三丁锡等;以及稀禾定(拿捕净, sethoxydim )等。
(五)杀鼠剂 ( rodenticides )
1. 无机化合物。如硫酸铊、氯化钡、磷化锌、亚砷酸钠等。
2. 植物性杀鼠剂。如红海葱、马钱子碱(毒鼠碱)等。
3. 茚满二酮类 ( indandione)。如敌鼠(野鼠净,双苯杀鼠酮,diphacinone)、杀鼠酮、异杀鼠酮、氯鼠酮(氯敌鼠,chlorophacinone, Redentin-o)等。
4. 羟基香豆素类( hydroxycoumarins )。如杀鼠灵(华法灵,抗鼠灵,warfarin)、杀它仗(flocoumafen, Storm)、克灭鼠、氯杀鼠灵、杀鼠迷(立克命,coumatetralyl)、大隆(溴敌拿鼠,brodifacoum, Talon)、溴敌鼠、敌拿鼠等。
5. 脲及硫脲类。如抗鼠灵(吡明尼,灭鼠优,pyriminil)、捕灭鼠(灭鼠丹,鼠硫脲,氯扑灭鼠,chloropromurit)、安妥(α萘基硫脲,antu)等。
6. 有机氟类。如氟乙酸钠、氟乙醇、氟乙酰胺、鼠甘伏(甘氟,glitor)等。
8. 有机磷类。如毒鼠磷、除毒磷、溴代毒鼠磷等。
9. 氨基甲酸酯类。如灭鼠安、灭鼠晴等。
10. 其它杀鼠剂。如毒鼠强(没鼠命,四二四,三步倒,tetraimine;化学名为
四次甲基二砜四胺)、甲基鼠灭定(鼠立死,杀鼠嘧啶,crimidine)、毒鼠硅(硅灭鼠,氯硅宁,silatranes)、溴敌隆(乐万通,bromadiolone, Musal)、鼠特灵(鼠克星,灭鼠宁,norbormide)等。
(六)植物生长调节剂 ( plant growth regulators )
常用的如乙烯利(一试灵,乙烯磷,ethephon)、比久(丁酰胺,二甲基琥珀酰, daminozide)、甲哌啶(调节啶,缩节胺,助壮素,壮棉素,mepiquat chloride, pix)、多效唑(氯丁唑,paclobutrazol, pp333, Cultar)、赤霉素(九二O,gibberellic acid)、抑芽敏(flumetralin)、复硝基酚钠(爱多收)、调节膦(fosamine ammonium, Krenites)、吲哚乙酸、萘乙酸、萘乙酰胺、矮壮素、赛苯隆(脱叶灵,脱叶脲,thidiazuron, Dropp)、马来酰肼(柳芽丹,青鲜素)等。
(七)不育剂 ( sterilors)
此类农药多为抗肿瘤药物,用以处理诱饵后可使摄食的害虫丧失生育能力,从而达到彻底杀灭的目的。常用药物如白消安、苯丙酸氮芥、硫代绝育灵、六甲基密胺、5-氟尿嘧啶、甲基蝶啶胺、扑吩霉素等。
(八)脱叶剂 ( defoliating agents )
常用的有脱叶磷、脱叶亚磷、脱叶硫磷、全氟丙酮、重铬酸钾等。
(九)增效剂 ( synergists )
主要用以增加杀虫剂的效能。常用的如八氯二丁醚(除虫菊酯增效剂)、亚甲二氧苯类(如增效醚、增效醛、增效酯、增效砜等,为除虫菊酯、鱼藤酮的增效剂等。
(十)驱避剂 ( insect repellents )
主要用于防止害虫接近人体,如驱昆虫剂(驱蚊酯、避蚊酮、驱蚊醇、避蚊胺等),又如驱虱剂(乙酰丁苯胺、苯甲酸酯等)。
  鉴于实验室研究及实际使用中显示的较强毒性,我国已将下列农药列为禁用:(1)敌枯双、普特丹,因毒理试验证明对动物有致畸作用;(2)二溴乙烷、杀虫脒,因对人类有致癌危险性;(3)二溴氯丙烷,因对动物有致突变和致癌作用,并可男性长期接触者精子数减少,导致不育;(4)艾氏剂、狄氏剂、六六六、DDT等,因属高残留农药,易造成环境污染;(5)氟乙酰胺、毒鼠强等杀鼠剂,因对人、畜均有剧毒,且易引起二次中毒。
  为便于反映农药可能造成的人、畜危害程度,目前多根据其急性毒性大小进行分级;我国1990年颁布的标准共将其分为四级(参见表1):剧毒、高毒、中毒、低毒。
表1. 我国农药急性毒性分级建议标准(1990年)

级 别 经口LD50(mg/kg) 吸入LD50(mg/h) 经皮LD50(mg/kg/4h
剧 毒 <5 <0.2 <20
高 毒 5-50 0.2-2 20-200
中 毒 50-500 2-20 200-2000
低 毒 >500 >20 >2000

注:本表数据皆为大鼠之实验结

                          
  但这仅能反映对人体危害性的一个方面,有的农药尽管急性毒性不大,但有很强的蓄积性或有致癌、致畸、致突变或生育障碍作用,危害性依然严重,故要客观评价农药的危害性,除了解其急性毒性外,还需结合其慢性毒性、特殊毒性等综合考虑。
二. 常见农药的毒性特点
  上述十大类农药中,真正对人类健康构成威胁的,主要是杀虫剂、杀鼠剂,其次是杀霉菌剂及个别除草剂,其它几类农药多为低毒物质,在临床上很少见有中毒报告。引起急性中毒最常见的农药为有机磷类、氨基甲酸酯类、拟除虫菊酯类、有机氯类、有机氟类、毒鼠强、杀鼠灵、百草枯、磷化锌、五氯酚钠等;此外,为有机硫类(代森铵、福美双、稻脚青等)、有机砷类(福美胂等)、沙蚕毒素类(杀虫双、杀虫环、螟蛉畏等),但某些在国内已明令禁产禁用的农药如有机汞类、杀虫脒等,仍不断有中毒病例出现,临床实践中应予注意。
  各类农药不少有着共同的毒性作用,如(1)具有皮肤粘膜刺激性,尤以有机氯、有机磷、有机汞、氨基甲酸酯、杀虫脒、卤代烃、酚类、有机硫、有机锡、除草醚、百草枯等作用最强,常引起接触部位皮肤充血、水肿、皮疹、瘙痒、水泡,甚至灼伤、溃疡。(2)具有较强的神经毒性。上述农药尤其是杀虫剂,多为有机化合物,脂溶性较强,其对神经系统代谢、功能,乃至结构的损伤更是不少杀虫剂发挥毒性作用的主要机制,故急性农药(特别是杀虫剂)中毒常引起明显神经症状,其程度可因剂量及农药品种不同而有差别。作用最强的为有机磷、有机氯、有机氟、有机汞、氨基甲酸脂、卤代烃等,常可致中毒性脑病、脑水肿、周围神经病而引起烦躁、意识障碍、抽搐、昏迷、肌肉震颤、感觉障碍或感觉异常等表现,有的如六六六、狄氏剂、艾氏剂、毒杀芬等有机氯杀虫剂,尚可引起中枢性高热。(3)具有较明显的心脏毒性。上述对神经系统的毒性作用常是心脏功能损伤的病理生理基础,有些尚对心肌有直接损伤作用,如有机氯、有机磷、有机氟、有机汞、百草枯、卤代烃、磷化锌等,常导致心电图异常(ST-T波改变、心律失常、传导阻滞)、心源性休克甚至猝死。(4)具有较强的消化系统刺激作用。多数农药口服可引起化学性胃肠炎,产生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症状,有的如砷制剂、百草枯、有机硫、环氧丙烷、酸类、酚类等甚至可引起腐蚀性胃肠炎,而有呕血、便血等表现。
  不少农药还有着自身独特的毒性作用,不应忽视。如(1)有的农药血液系统毒性十分明显:杀虫脒、螟蛉畏、甲酰苯肼、敌稗、除草醚等可引起高铁蛋白血症,甚至导致溶血;茚满二酮类及羟基香豆素类杀鼠剂则可障碍体内凝血机制,引起全身严重出血。(2)有的具有较强肝脏毒性,如有机砷、有机硫、有机汞、有机氯、氨基甲酸酯、卤代烃、环氧丙烷、百草枯、杀虫双等,可引起肝功能异常及肝脏肿大。(3)有的农药对肺脏有较强刺激性,如五氯酚钠、氯化苦、磷化氢、福美锌、安妥、卤代烃、杀虫双、有机磷、氨基甲酸酯、百草枯等,可引起化学性肺炎、肺水肿,百草枯尚能引起急性肺间质纤维化。(4)有的农药则对肾脏有特殊毒性,除前述可引起血管内溶血的农药可因生成大量游离血红蛋白而导致急性肾小管堵塞、坏死外,不少农药如有机硫、有机砷、有机汞、有机磷、有机氯、杀虫双、安妥、五氯苯酚、环氧丙烷、卤代烃等还对肾小管有直接毒性,可引起肾小管急性坏死,严重者常导致急性肾功能衰竭;杀虫脒还可引起出血性膀胱炎,导致血尿等。(5)有些农药可引起高热。如有机氯类可因损伤神经系统而导致中枢性高热;五氯酚钠、二硝基苯酚、二硝基甲酚、乐杀螨、敌普螨等则因可引起体内氧化磷酸化解偶联,使氧化过程产生的能量无法以高能磷酸键形式储存而转化为热能释出,导致机体发生高热、大汗、昏迷、惊厥。
  不少因素可加强农药的毒性,如高温、高湿、高强度劳动、饥饿、脱水、疾病等;不同农药混用时,多使毒性作用增强,但有研究表明,有机氯与有机磷混用时,因可促进有机磷的分解代谢,故可降低其毒性;但有机磷与其它农药混用时,由于它在体内与胆碱酯酶结合牢固,解离甚慢,故毒作用较为持久,临床表现也往往最为突出,且其它农药多无特殊解毒剂,而使治疗也常以有机磷的解毒措施为主。
四. 急性农药中毒的诊断
(一)急性农药中毒的常见原因
1. 生产性中毒。农药生产制造时劳动条件不良、个人防护欠佳,或进行违章作
业、检修,或发生意外事故如泄漏、爆炸等均易造成生产性中毒;但更多的病例乃使用不当引起,如配制浓度过高、违反操作规程进行配制及喷洒、皮肤及衣物沾染后未能及时更换清洗等。
2. 环境性中毒。由于生产、使用、运输、分装、销售等过程造成水源、土壤、
空气、运输工具、容器、衣物、食物等污染而引起,近年已逐渐增多。
3. 生活性中毒。主要因食入被农药污染的蔬菜、水果、粮食及家禽、家畜、鱼虾等引起,但误食或自杀引起的病例尤为多见。
(二)急性农药中毒的诊断原则
1. 证实患者存在农药接触史,患者或其家属、同伴、同事告知发病前数小时或
数十小时内确有前述各种原因的农药接触情况,常具提示意义;接触史不明确者,应作劳动或中毒现场调查,以弄清病原,同工者或进食同样食物者共同发病亦具重要提示意义。
2. 临床表现须符合所接触的农药的毒性特点,且病情严重度与接触强度、食入
量、皮肤污染程度及清洗情况密切相关,及时中止接触、清除毒物(洗胃、导泻、清洗皮肤等)、给予解毒剂后病情多有改善。
3. 实验室检查取得客观数据,如中毒现场空气检测证实某种农药严重超标;或
可疑食物、水、饮料、蔬菜或呕吐物、排泄物、血液中证实有该种农药存在;或患者生化指标改变符合某种农药的毒性特点,如胆碱酯酶活性明显降低(符合有机磷中毒)、凝血时间及凝血酶原时间明显延长(符合茚满二酮或羟基双香豆素中毒)等。
4. 注意排除传染病、食物中毒、中暑、其它化学中毒或内科疾病引起的类似表
现。
(三)急性农药中毒的诊断步骤
1. 首先进行全血乙酰胆碱酶(AchE)活力。籍此可将中毒病原分为二大类:(1)
可引起AchE活力下降,主要是有机磷和氨基甲酸酯类农药;(2)不引起AchE活力改变,为其它各类农药。
此一步骤的重要意义在于可使最为常见、急需尽速投用特殊解毒剂的有机磷中毒得以早期确诊,从而得到及时治疗,不致延误AchE的“复活”时机。氨基甲酸酯类中毒也可引起AchE活力下降,但恢复甚快,仅用阿托品即可,使用肟类化合物反对病情不利,但两者容易鉴别,临床上应予注意(参见表2)。
表2. 有机磷中毒与氨基甲酸酯类中毒的鉴别

农 药 特殊气味 潜伏期 AchE活性 阿托品注射 病 程 后遗症 毒 物 测 定
有机磷 +
(呼出气、呕吐物) 口服约10-60分皮肤吸收约2-6小时 活性下降
恢复甚慢 有效
但不明显 较持久
有反复 较多
可,发生迟发性周围神经病 血中可测出原型物,尿中可测出代谢产物,如三氯乙醇(敌百虫)、对硝基酚(对硫磷、甲基对硫磷、氯硫磷、异硫磷等)
氨基甲酸酯类 — 口服约10分钟皮肤吸收约0.5-2小时 活性下降但恢复快数分钟后即开始上升,数小时内恢复正常 效果明显 较短,自愈性强 少,不会发生周围神经病 血中不易测出原型物,尿中可迟发性 测出代谢物,如1-萘酚(西维因)2-异丙氧基酚(残杀威)、3-羟基呋喃丹(呋喃丹)等

2. 早期识别其它需用特殊解毒剂的农药中毒。在不引起AchE活力改变的农药中,仍有一部分需用特殊解毒剂治疗,应优先予以筛出,以不致贻误病情。属于这一类的农药主要有:
(1)有机氟类。诊断要点是口服后出现临床症状有一定潜伏期,一般为1小时以上,可长达12小时;临床试验特点为反复抽搐,并伴有各种心律失常表现;血氟及尿氟水平明显升高,血中及呕吐物(口服时)可查见该类农药原形等。
(2)有机砷类。诊断要点是病人出现剧烈呕吐腹泻等明显胃肠道反应,且同时伴有皮肤损害及周围神经病表现;血砷及尿砷增高有重要提示作用。
(3)毒鼠强。中毒后迅速出现症状(一般在口服后一、二分钟内即出现),以意识障碍伴癫痫大发作样剧烈全身抽搐为其特点;血、尿或其呕吐物中检出其原形为诊断的确证;投用巯基络合剂有效,具重要提示作用。
3. 密切观察各重要器官功能,以协助提示病原,并得以及时进行治疗处理。因需用特殊解毒药物的农药中毒仅占少数,大多数农药并无特殊解毒剂,其靶器官损伤的防治常成为抢救治疗的关键。主要如:
(1)急性中毒性脑病。主要病理改变为脑水肿,由于多以细胞性水肿为主,故典型的颅内压升高表现如剧烈头痛、频繁呕吐等并不明显,头二、三天眼底及脑脊液检查亦多无异常,故易漏诊;脑部CT检查有助于早期发现此一病变,有条件可尽早进行。
(2)急性中毒性心肌损害。早期主要表现为明显心悸、胸闷、心前区不适或疼痛,心电图示有ST-T波异常、心律失常、传导阻滞,24h后可见心肌酶增高;此时尤应注意防治心力衰竭、休克、心跳骤停等。
(3)急性中毒性肝损伤。主要表现为肝功能(SGPT、SGOT、LDH、胆汁酸、胆红素等)异常,严重者可有肝肿大、肝区疼痛、黄疸等。
(4)急性中毒性肾损伤。农药对肾脏的急性损伤主要定位于近曲小管,由于缺乏明显特殊的症状体征,多不易引起注意,故尿液监测十分重要,尿常规检查发现有多量红细胞、蛋白、血红蛋白或大量肾小管上皮细胞存在,或查见尿钠、滤过钠排泄率、BUN、血肌酐等升高,均提示有肾损伤存在;严重者可发生少尿、肾小球滤过率(GFR)下降甚至急性肾功能衰竭。
(5)急性中毒性肺损伤。以某些农药的强烈的刺激性引起的化学性呼吸道炎、肺炎、肺水肿最为常见,可早期进行X线摄片检查。个别农药如百草枯尚可引起急性肺纤维化,CT及肺功能检查有助于及时发现。
(6)急性中毒性血液系统损伤。某些农药可导致高铁血红蛋白血症,其诊断要点是病人静脉血呈咖啡色,在空气中振摇也不转为鲜红,但加入少量亚甲蓝或氰化钾则可使之变为鲜红(此种血红蛋白在502nm和632nm处各有一个吸收峰,故可与硫化血红蛋白(仅在620nm处有吸收峰)鉴别)。
  茚满二酮类及羟基香豆素类杀鼠药则会引起凝血机制障碍,故有明显出血倾向者,应注意监测其凝血指标,凝血时间、凝血酶原时间等延长,有助于提示诊断;实验性注射Vit K1 10mg后,前述指标显著改善,当可确定为凝血机制障碍,并可采取治疗措施;若在血、尿或呕吐物中查见该类农药原形或其代谢物,则可直接确定病因。
五. 急性农药中毒的治疗要点
(一)及时处理。病人及时得到治疗是瑁抢救成功的关键,故所有急性中毒病人应尽可能就近处理,严重病例亦应边抢救边转送,切忌不作任何处理直接转送病人。
(二)尽快中止毒物接触并尽力清除毒物。生产性中毒病人应立即救离事故现场,在空气新鲜处抢救。毒物侵入途径不同应采取不同的清除措施,如皮肤衣物污染者应脱去污染衣物,用肥皂水及清水洗净皮肤;眼部沾染者可用生理盐水或清水反复冲洗,再点用抗生素眼水;口服中毒者可立即用压舌根法或灌服0.25%硫酸铜、吐根糖浆等催吐,再用生理盐水或清水充分洗胃,洗后灌入活性碳20~30g吸附残存农药(可用甘露醇30ml稀释或再灌入硫酸钠20~30g导泻)。
对已经吸收入体无法用上述方法清除的毒物,可在充分补入液体的基础上投用甘露醇、速尿等充分利尿排毒,有条件还可使用血液净化疗法清除毒物,如血液灌流、血液透析等,前者似对农药的清除效果更强。
(三)迅速实施解毒治疗。在尚未明确诊断前,可尽速投用非特异性解毒剂,如谷胱甘肽、L-半胱氨酸等含巯基化合物,及葡萄糖、Vit.C、肝泰乐、ATP或能量合剂等促进肝细胞解毒功能药物。一旦诊断明确,则应对需用特殊解毒治疗的农药迅速投用特殊解毒剂,如:
1. 有机磷农药中毒。
目前国内最常使用的胆碱酯酶复活剂为氯磷定和解磷定,主要用以对抗肌震颤、肌痉挛、肌无力、肌麻痹等烟碱样症状。目前对肟类化合物的使用多失于量不足、程太短,需在此强调:用药原则为早期(愈早愈好,中毒后一、二小时内使用效果最佳)、足量(首剂尤需足量)、重复(肟类化合物半减期仅为1-1.5小时,故需重复用药)、长程(需至肌颤及症状完全消失、病情至少稳定48h后再停药)。首次剂量(氯磷定或解磷定静脉注射)轻度中毒可0.5-0.75g,中度中毒可0.75-1.5g,重度中毒可1.5-2.5g,每1-2小时可重复半量或改用0.25-0.5g/h 静滴,至少维持24h(日用药量控制在10g内较安全);而后剂量逐日减半,三日后改用小剂量(0.25g肌注,1-2次/日),直至症状消失、全血AchE活性稳定48h以上再停药。
  但解除恶心、呕吐、流涎、便失禁、呼吸困难、昏迷、抽搐、瞳孔缩小等毒蕈碱样及中枢神经症状仍依靠阿托品等抗胆碱药物;各地抢救有机磷中毒时使用阿托品类药物十分普遍,但剂量过大,必须注意纠正。阿托品类的使用原则是剂量适当、快速阿托品化(能在30分钟内达到者效果最佳)、持续用药(维持阿托品化,延长用药时间)。为防止阿托品使用过量,建议按下列范围确定首次剂量:轻度中毒可1-2mg肌注,中度中毒可3-6mg静注,重度中毒可7-14mg静注;而后每20-30分钟半量重复使用一次,直至达到阿托品化;阿托品化后,可改用1mg剂量,每4-6小时肌注一次,此种“阿托品化”状态一般至少需维持1-2 天,危重病人可酌情延长;以后改为口服,0.6mg,2-3次/日,直至症状完全消失。
  除阿托品外,山莨菪碱、樟柳碱亦为外周作用较强的抗胆碱剂;东莨菪碱、苯那辛、苯甲托品、开马君等,则为中枢性抗胆碱药,对惊厥、昏迷等中枢症状效果更为突出;近年还有用格隆溴铵(lycopyrrolate,亦称胃长宁)代替阿托品,该药因不能透过血脑屏障,故中枢神经副作用较少,而效果与阿托品相当。国内还生产一种复方抗有机磷制剂——“解磷注射液”,由阿托品3mg、苯那辛3mg、氯磷定0.4g混合制成,轻型病人使用较方便,重型病人因仍需伍用肟类及阿托品类药物,十分不便,且副作用较大,故重症病人目前多不使用。
2. 氨基甲酸酯类农药中毒
  阿托品类抗胆碱药即为其特效解毒剂,轻度中毒时肌注0.5-1mg阿托品即可,必要时可重复1-2次,无需阿托品化;重度中毒时可2-4mg静注,并尽快阿托品化(方法同前),持续4-8h即可,时间无需太长。无需使用肟类化合物,因会加强氨基甲酸酯的毒性。
3. 有机砷类农药中毒
  常用解毒剂为5%二巯基丙磺酸钠(5ml肌注),或二巯基丁二酸钠(1g稀释后静注),或10%硫代硫酸钠(20-30ml静注),1-3次/日;或口服二巯基丁二酸(0.5g,2-3次/日),连用3-5日即可。
4. 有机氟类农药中毒
  乙酰胺(亦称解氟灵)是其特效解毒剂,一般为2.5-5.0g肌注(重度病人首次剂量可为5-10g), 2-4次/日,连用5-7天;该药与普鲁卡因(2%,1-2ml)混用可减少注射疼痛。
  无乙酰胺时,可用乙醇代替,因其在体内也会转化为乙酸,与有机氟竞争活性基团,起到解毒作用。用法为5ml 无水乙醇加入100ml 10%葡萄糖液中静脉滴注,2-4次/日,5-7日;轻者适度饮用白酒也有治疗效果。
5. 毒鼠强中毒
  主要措施为使用镇静解痉药物解除患者抽搐,如安定(每次10mg静注,可重复使用)、异戊巴比妥等短效巴比妥类药物静脉注射等。巯基络合剂,有助于减少上述药物用量并可加速病人恢复;可用5%二巯基丙磺酸钠5ml肌注,3-4次/日, 连用3-5天;或二巯基丁二酸钠首次2g稀释后静注,而后改为1g静注,3-4次/日,连用3-5日;轻者亦可口服二巯基丁二酸3-5日(0.5g,3次/日)。
(四)积极防治重要器官损伤
1. 注意维持基本生命活动。如昏迷病人应及时清除口腔异物、分泌物、血液,保持侧卧或头部后仰,必要时作气管插管或切开,以维持呼吸道通畅;呼吸心跳状况不佳者应酌情使用呼吸兴奋剂、强心剂等,或行复苏措施;病人应注意及时补足血容量,早期给予氧疗、糖皮质激素,以防治休克等。
2. 中毒性脑病的防治。关键是防治脑细胞水肿,维持脑细胞基本功能。可投用脑代谢赋活剂(细胞色素C、辅酶A、ATP、CTP、脑活素、乙酰谷酰胺、胞磷胆碱、各类维生素等)、能量合剂、脑保护剂(即自由基清除剂,如巴比妥类、辅酶Q10、Vit C、Vit E、谷胱甘肽、氯丙嗪、异丙嗪、谷氨酸钠、β胡萝卜素、莨菪碱类等)、钙通道阻滞剂(尼莫地平、西比灵、异搏定等)、糖皮质激素等,并注意改善脑内微循环状态(低分子右旋糖酐、甘油果糖等),适当利尿脱水,纠正脑缺氧(除一般给氧外,必要时可投用高压氧),重者可辅用人工低温冬眠疗法。
3. 中毒性心肌损害的防治。除卧床休息外,可投用营养心肌药物(ATP、CTP、细胞色素C、辅酶A、肌酐、1,6二磷酸果糖、维生素类等)及改善冠脉循环药物(丹参、维脑路通、低分子右旋糖酐等),并可酌情投用糖皮质激素;心电图示有QT间期持续延长者,可投用极化液(GIK);房性早搏可用心得安、异搏定,室性早搏可用β阻滞剂、慢心律、心律平等,中毒性损伤所致房颤多可随病情好转而消失,必要时可投用西地兰、心得安、异搏定等治疗;室颤可使用电除颤或利多卡因、普鲁卡因酰胺等药物。
4. 中毒性肝损害的防治。除卧床休息外,可投用增强肝脏解毒功能的药物(如肝泰乐、谷胱甘肽、L-半胱氨酸、Vit C、葡萄糖、ATP等)及肝细胞营养剂(GIK复合液、肌酐、维生素类等),严重者可用GIG复合液(胰高血糖素+胰岛素+葡萄糖)以防治肝细胞坏死;慎用肝毒性较大的药物。
5. 中毒性肾损害的防治。重点在于防治肾缺血、肾小管坏死及急性肾功能衰竭。主要措施为:尽早补足血容量,解除肾血管痉挛(654-2、多巴胺、酚妥拉明及肾区热敷等),积极利尿(甘露醇、速尿等,但重症及晚期病人不宜用甘露醇),早期投用足量糖皮质激素和自由基清除剂、钙通道阻滞剂等,必要时可尽早投用血液净化疗法;出现血红蛋白尿时应投用碱性药物碱化尿液。
6. 中毒性肺损害的防治。化学性肺炎和肺水肿宜避免吸入高浓度氧,严格限制病人体力负荷,早期投用足量糖皮质激素,在适当利尿脱水同时还需补充液体以防血容量不足,还需注意保持气道通畅(及时清除分泌物、投用1%甲基硅油去泡泡沫剂等)、防治肺内感染。
  百草枯中毒时,除尽速清除毒物(洗胃、利尿、血液净化等;心得安可与之竞争肺内结合点,有助于百草枯的排出,亦可使用)外,治疗之关键在于有效防治自由基氧化性损伤引起的急性肺间质纤维化,故在上述处理的基础上,需早期投用自由基清除剂(谷胱甘肽、Vit C等)及大剂量糖皮质激素,如地塞米松首日剂量可150mg(需有冲击剂量,故首次剂量可为40mg,余量再分4~5次注入,肌注或静注皆可),每日递减一半,五日后改为强的松口服,10mg,3次/日,二周后逐渐减量停药。
7. 中毒性血液系统损害的防治。某些农药如杀虫脒、螟蛉畏、甲酰苯肼、敌稗、除草醚等可引起高铁蛋白血症,可使用还原剂——亚甲蓝,剂量宜小(1-2mg/kg,即1%亚甲蓝6-10ml即可),葡萄糖液稀释后缓慢静注,并可辅用Vit C;必要时1-2h后可重复用药,但每次之用量不可加大。
  可引起凝血机制障碍的农药中毒如茚满二酮类及羟基香豆素类杀鼠药,一旦确诊,即应立即肌注或缓慢静注Vit K1 10-20mg,2~3次/日(重者可100-120mg Vit K1/日静脉滴注),直至凝血酶原时间恢复正常,并可辅用足量糖皮质激素、Vit C;严重者还可输注新鲜全血或血浆、凝血酶原复合浓缩物,以尽速止血。
(五)认真作好对症支持治疗
  由于大多数农药缺乏特异解毒剂,故对症支持治疗常为其最主要的治疗手段,且实践证明有效,故不应忽视。其原则与一般内科疾患相同,不再赘述